我们要用力的拥抱

光年【01~04 大魔术师×酒吧老板】

咳咳,有小可爱反应断线时间太久,所以我决定还是合一下😳😳

【明明只有你和我最相配,兜兜转转之间,却又错失在与我相距那么远的光年之外。
我们都是任性的小孩,说穿了谁都不被谁爱。】

暗色系的复古戒指填满了修长的手指,在交替变换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郁。高脚杯里摇晃着幽蓝色的液体,指尖越过杯沿扣入到那片湿润里,贴在最上面的浅层边缘,刚刚好抹了薄薄的一层而已。

“Blue Margarita”松松垮垮的声音在左侧响起,下一秒却像是刚发现他一样略有惊喜似的打着招呼“呀,这不是薛老师吗,我们的大魔术师亲临小店,真是倍感荣幸,倍感荣幸”

有些台词说出来的语气不同,所要表达的东西便也随之不同,可能很亲昵,但也可以很假意。一旦浮于表面,不过就是走了份流程,连敷衍的真心都不愿意表现,倒是嘲讽还是那样一如既往,薛之谦嗤之以鼻,真是假的可以。

不过也是,我们都自诩为极具天赋的演员,厌弃肤浅的演技表现在明显的表面上。所以即使明明已经讨厌到了极点,我却依旧可以对你言笑晏晏像老朋友一样调戏。
这真是门本事。

终于,吧台小哥把自家老板点的酒以极尽花哨的装饰摆上来,而大张伟只是随意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便把它扔到一边“啧啧,这味道还是不符合我的要求”然后瞥了薛之谦一眼,笑了“不然您受累?”

挖苦的笑意,仿佛再看一个笑话一般,使唤起人来像条狗。

大张伟知道薛之谦会答应。

是啊,他会答应,他不过就是感情里的一条忠犬,守着自以为是的爱情,换来遍体鳞伤的丑八怪一般的自己。

大张伟手里握着他的软肋,明明自己是如此讨厌这个酒吧,可又偏偏躲不过,这是他唯一可以回忆的地方了。心里的渴望和难过交织编成一张巨大的网,刚好够把狼狈不堪的自己装进去吊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第几次了?

大张伟的刻意为难。

自己的无动于衷。

酒瓶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度后完成了左右手的互换,调酒匙在到三角型玻璃杯里快速旋转,褐红的液体流转在瓶间杯体,压抑的低吼,仿佛能闻得见空气里被发酵出来的烈度,颓废着不思进取。

魔术师出身的他渴望并享受由舞台给他带来的光芒万丈。薛之谦把这一套动作放大到最花哨的极致,引来周围人目瞪口呆的崇拜。

很好。

他把那些玻璃器皿放下,脸上扬起挑衅的笑。

“Negroni”

至苦至烈的酒,肆意,狂放。

“真是不错了您哎,有没有人说过您这么好的身手相比起魔术师更适合来调酒?太可惜了真是,不如您考虑考虑?

却被一句话摧跨。

是啊,有个女孩说过。

“谦谦,你的手这么好看,要是能在灯光下调酒,一定是很棒的吧”

“可是我是个魔术师啊”薛之谦笑。

那女生也笑。

明明清澈的像潭泉水,平静中暗涌的波澜却慢慢汇成了一个黑洞,把他的心牢牢的吸附进去。

从此,薛之谦学会了调酒。

笑,冷笑。

薛之谦倏地转过自己的手腕,让那烈焰顺着自己的喉咙一饮而下。

“哎呦,您看您这是在干什么,说好了专门给我调的酒呢,还是您想……再给我调一杯,更适合我们的?”大张伟轻笑着黏过来,头发前帘的那一撮绿毛在薛之谦眼前晃荡。

恶心。

他想霸气点摔杯而去,却在四目相对的一瞬不知怎么灭了气势。

黑框眼镜只是装装样子,薛之谦觉得这样比较帅气和神秘,但这并不代表他眼神不好使。大张伟的眼睛里到处都是嘲笑,但隐了一丝一闪而过的难过。

难过,怎么会难过?

算了吧,薛之谦突然觉得很累了,并不理他,打算绕了离开。

却听见身后啪的一声碎裂声响。

“哇啊啊,薛老师您就这么走了吗,杯子被您打碎了都不道个歉,我这杯子可是从欧洲进口来的德国高级品牌跨了差不多半个地球横亘亚欧大陆的……”

神经病啊。薛之谦在心里暗骂。

“那你还要我怎样”薛之谦感觉头很疼,还有点晕。

估计是被气的。

“明天继续来啊,再给我换一杯……光年”

话音刚落,大张伟便觉得眼前一花“啊啊,好多星星啊,我记得明明有……天花板的,看来是……该修了该修了……”

什么人都会有个禁忌,触到了这个底线只有挨打的份。
薛之谦怒气冲冲的离开酒吧,外面风有点凉,灯光明晃晃的有些晃眼。

我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可是不这样又是怎样?

对啊,我们就该这样的。

声嘶力竭的说着爱与不爱。

“薛之谦,我们结束吧”他想起那个飘着雪的冬天,她戴着萌萌的耳包却说着不可爱的话。

“薛老师您又来了啊,这次我要不要帮您打下手啊……哎您先说我们调什么?”

“您看您这就像个小孩儿了,这么耍赖。然而有些真相是逃避不了的,您不妨往周围看看?”

“光年?哪有这么远呢,我明明就在这里的不是……”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我们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要来。

看来自己调的酒似乎是太烈了点,以至于让那些已经离了好久的话现在都纷至沓来像飞奔了一万只草泥马一样在脑子里到处乱踏。

薛之谦揉揉发涨的头,再抬眼,咦……我好像也看见了好多星星,原本天上不是明明只有一个的说。

然后,薛之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张伟顶着被揍肿了的左半边脸,没什么表情的把睡过去薛之谦抱到自家车上。
.
薛之谦很注重他的手,那是作为魔术师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也许这就是在那个女孩毫不吝啬的夸自己手的时候,他那一点小得意和小激动的原因。

舞台上的聚光灯灭掉,转换成酒吧里闪烁的彩灯,他握着酒杯,以一种特别随意的姿势倚着吧台。

“倍爽儿”酒吧的老板人和这个酒吧的名字一样俗气,也是薛之谦一来二去结交的朋友,叫做大张伟。

薛之谦很喜欢来这里喝酒。

今天结束一个阶段工作后,便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期。

一切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直到……被她认出,那个女生有点羞赧的要了他的签名,再很羡慕的对他说“薛老师,你的手好漂亮”

明亮的眼睛里带着羡慕且真诚的光。

那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句话的缘分?

他感觉,空气里多了些粉色的泡泡。

薛之谦眨眨眼,然后却莫名的发现外面下雪了。

他有些疑惑,上一秒他不是还在酒吧?现在面前的场景是……咖啡店?

不过,上海的冬天,下雪还是不容易的。薛之谦的目光打量着上天飘落的雪花,转头却发现了她,裹着一件红色大衣隔着玻璃正冲着自己打招呼。

薛之谦赶紧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围巾,去前台要了杯奶茶快步走了出去。

“真是的,这么冷的天,你倒是不怕感冒”似乎是责备的语气,却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塞进了她手中。

她很满足的笑着。

不知为什么,雪突然在一瞬间大了起来。

薛之谦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他正打算拉了她回去,但下一秒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之谦,我们结束吧”

“神经病啊。今天又不是愚人节的,能不能不要开这种意外的玩笑,一点都不惊喜,简直整段垮掉好吗?”薛之谦不置可否的笑着吐槽,眼里却有什么液体流出,含在嘴里有盐的味道。

他觉得心里像被针扎过一样,很难受。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一样,反正与他无关。

薛之谦在酒吧吧台上被人摇醒,那人头前顶了一撮绿毛,脸上挂着贱贱的笑。

“薛老师,该醒醒了咱,您这不能喝就少喝点呗”

薛之谦的眼神有些游离,然后在一个角落定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谦谦,你的手这么漂亮,如果去调酒也一定很棒”

“我要学调酒”

大张伟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我去,这酒忒有感觉啊,您真厉害,这酒叫什么?”

“叫什么啊……叫……光年吧”

光年是距离而不是时间单位,那么,我们的距离呢,又有多远?

一光年的话,够了吗?

“ 薛老师您又来了啊,这次我要不要帮您打下手啊……哎您先说我们调什么?”

“啊啊啊,又是光年啊……”

薛之谦觉得头有些重,手里一个不稳,酒杯碎裂,他怔了怔,然后听见一声嗤笑。

“哎呦喂,薛老师,您来喝酒啊,正巧,店里出了款新酒”大张伟把一杯蓝色的液体举起来,多看几眼,便感觉到那缓缓流动着一股明亮的醉意“光年”

接着,便是更大声的碎裂。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大张伟对他的态度来了个360°大转变。

可是,为什么呢?

下一刻,所有的光亮猛然熄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

薛之谦的眉头越皱越紧,凌乱的梦境让昏睡着的他额头浸出了些薄汗。

然而,有一双手轻轻的抚上他的眉眼,把团在一起的纠结和紧张都慢慢揉开。

“真是薛一杯,自己调的酒都能把自己灌醉”大张伟坐在床沿,苦笑着自言自语。

似是平息了什么情绪,薛之谦并没有醒来,只是轻哼了一声,依旧睡着。

这时,夜色正浓。屋里窗帘半开,月色洒落在睡着的人脸上,添了一份乖巧和温柔。

大张伟这样淡淡的看着,突然想……亲亲他。
.
【或许是你下了蛊,我却心甘情愿饮下你的毒。】

大张伟低头缓缓靠近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每一条轮廓,每一个表情,其实他都留意着,然后在脑海里集成册,有时候晚上一闭眼就放起了电影,一场只有他自己为观众的影片。

他缓缓闭上眼,直到感觉唇畔的温润,不觉勾了嘴角。
身下,薛之谦还睡的安稳。

只是轻轻的触碰,却让大张伟心情大好,想着自己的半边脸刚被眼前着罪魁祸首揍的很狼狈,好歹也是能靠脸撑场面的人物,不能就这么破了相,只好起了身去客厅处理。

然而在大张伟带上门出去的一瞬间,薛之谦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就是原因吗?

薛之谦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眸子里闪着不定的光芒,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关了声音却没关震动,在口袋里欢快的跳舞。薛之谦有些机械的划开屏幕,只瞥了一眼,然后打字,发送。

——薛,去欧洲的巡演行程已经定了,后天早上8:00的飞机。

——好,我会准时到。

我看不透自己的情绪,那不如就此逃离,我向来也不是什么勇敢的人啊。

手指贴在唇上,慢慢抚过大张伟刚刚触碰的地方,然后闭上眼。

可是,不是所有以爱为名犯下的错,都可以被原谅。

第二天一早,薛之谦被打进来的刺眼阳光给叫醒,然后便看见了趴在床边的那撮绿毛“呦,薛老师您醒了啊”

“多谢”愣愣道了歉,一句话也不多说,薛之谦掀了被子就要离开。

“哎您这还是在生我的气啊,可您昨天不也是当众揍了我一顿吗,这又在我家折腾了一夜,咱两清了”大张伟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黏上来。

薛之谦却只双手环在胸前淡淡看着他。

薛老师难得的淡定却让大张伟感到不安,也立马正了态度,说的话很中听“薛,我们言和吧”

薛之谦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愣了愣,然后把像章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大张伟扯下来,悠然一笑“好啊,那你把她还给我”

大张伟猛的愣在原地。

薛之谦却突然放肆起来,上前一步俯到大张伟耳边,唇畔的笑抹上了丝邪魅,温热的鼻息擦过大张伟耳畔,弄得他有些微痒“大老板,你不是……喜欢我吗?”

却漫天飘雪般寒意逼人。

“别闹了,我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分手呢?”

“我不爱你了”

如果当年的对话没有再更落俗一点,也许薛之谦不会问“那你现在爱谁?”

爱谁?大张伟牵线当了红娘,转身把女生介绍给了他的表弟。

可这算什么呢?

直到昨晚,薛之谦明白了。

突然恨了起来,当宣泄急需找到爆发口,薛之谦猛的扭头吻上大张伟的唇,大张伟一怔,没有多躲开,然后是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牙齿的触碰让鲜红顺着缝隙肆意游走,薛之谦能感到,大张伟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薛之谦邪笑着离开,气息还有些不稳“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大张伟不由得皱眉“薛,你不该是这样的”

薛之谦也诧异自己现在近乎疯狂的可怕,不过他还是笑了,这次却是放缓了语气“也许吧,大老板,我该走了”

像香烟落了灰,燃尽后只能熄灭。

好了好了,都掰了还谈什么呢,洗洗睡吧。不管离去的薛之谦,大张伟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扔在床上合了眼。

不去关心现在,也不想管那些过往。
.
【假如那些曾经你都记不起,没关系,我会一次又一次闯入你生命里。】

其实这件事的起源,大张伟觉得自己还真算无辜的很,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爱了一个人吧。

当最初心动的爱意渐渐消弭,唯一剩下的便是以善良为名的牵绊。她当然不是喜欢大张伟的什么表弟,只不过比起看清现实的速度,这个女生发扬了她性子里的爽快,而张伟则是纠结着不想让某个笨蛋受伤,所以,大致成就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结局。

他邀着对方把戏做了全套,到最后却把自己搭进去了个彻底。

怪不得妈妈常言,两个人谈恋爱啊,千万不要傻得让自己先动心,否则吃亏的一定是自个儿。

什么?妈妈表示这句话她没说过,不背这个锅?哎呀,无所谓了,不是妈妈说的,就是爸爸讲的。

大张伟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彻底把自己卷成了个球。手机握在手里左看看右刷刷,却始终没敢给薛之谦发一条信息。

“原来那家伙生起气来这么可怕啊”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到时可以用什么理由把他骗回来缓缓关系,折腾的脑瓜仁又疼了起来。

而这边的薛之谦坐在出租车上,指腹不经意抹上下唇,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也跟着叹了口气,真是长本事了啊。

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向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早就把一切和盘托出,放下一段感情对自己来说或许并不容易,然而却也并非那么小气,有些人还真是够多此一举。

那么自己又到底在气什么呢?猛然反应过来这一点,薛之谦身体随之一怔。

难不成……我有点……有点喜欢……?

薛之谦的脑海闪过一撮绿毛,脸上挂着贱贱的笑。

猛地摇摇头,开什么惊天大玩笑,我这么一个比钢筋都直的人。

得得,最近这是闲的,还是赶紧工作去,清醒清醒。
正好随行工作人员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如释重负般,薛之谦赶紧异常热情的投入到了对之后行程的策划中。

“大伟哥”吧台酒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事么”

“刚刚鸣鸣跟我说,薛老师明天早晨8:00飞机飞捷克”

听到这个消息,大张伟没有立刻出声,呆呆地跟天花板瞪了会儿,突然感慨有个跟薛老师随行工作人员谈恋爱的手下就是好。

“阿默,帮我抢一张明天飞捷克的机票!”

“8:00的?”对面人的音调明显透着暧昧“老板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啊”

明知故问……

“国家大事,我得给捷克市中心二环那条街的酒吧老板透风去!”


评论 ( 2 )
热度 ( 31 )

© silent. | Powered by LOFTER